|
浏览次数 | |
现在: | |
最近一小时: | |
最近24小时: | |
浏览总量: |
董源 溪岸图
局部:
董源(?-约962年),画家。源-作元,字叔达,江西钟陵(今江西南昌)人,自称“江南人”。事南唐主李璟时任北苑副使,故又称“董北苑”,南唐亡后入宋。据画史记载,董氏善山水人物、云龙、牛虎,无所不能,尤以山水画最为著名,开创南派山水。其山水多以江南真山入画而不为奇峭之笔,记载说他山水多画江南景色“平淡天真,唐无此品”。米芾曾盛赞其山水曰:“峰峦出没,云雾显晦,不装巧趣,皆得天真”。五代的《画鉴》里记载:“董源山水有二种:一样水墨,疏林远树,平远幽深,山石作披麻皴;一样着色,皴文甚少,用色浓古,人物多用红青衣,人面亦有粉素者。二种皆佳作也。”北宋沈括在《梦溪笔谈》中提到:“董源善画,龙工秋岚远景,多写江南真山,不为奇山峭之笔”,又称“其用笔甚草草,近视之几不类物象,远观则景物粲然……”。擅画水墨及淡着色山水,喜用状如麻皮的皴笔表现山峦,上多矾头(山顶石块)苔点,多画丛树繁密,丘陵起杖,云雾显晦和溪桥渔浦、汀渚掩映的江南景色,后人称其所作平淡天真,为唐代所无。也有设色浓重之作,山石皴纹甚少,景物富丽,近于李思训格调,而较放纵活泼。兼工龙、牛、虎和人物。
此图水波荡漾,一座水榭式房屋临流而建,屋侧的岸边树木孤拔而上,其后层峦相叠,渐行渐高。根据彼此位置的不同,峰峦之间呈现出多种态势,有相并者,有相抱者。有相接相避者,也有相对峙者。远处,作者轻轻勾染出遥遥的峰峦之势,隐约缥缈间,意境深邃幽远。图中的峰峦则山根相错,取其参差交叉之势,增强画面的气势和力度感。左侧峰岭间,又有一道流泉悬泻而下,汇入波纹粼粼的水潭中。图卷下端,是一带平阔底面上乱石堆叠、奇树拔起的坡丘,它与突兀奇峭的峰岭隔水相望,遥作呼应,又阻住了漫漫的水流,使整幅画面在构图上轻重疏密合度,具有高低远近相映相随的层次感。此图还未脱去北方山水画严谨敦实、浑厚峻峭的画风,用笔方硬刚劲,图写出与江南山川绝不相类的崇山峻岭,在形体上也近似北方画派画家笔下的丘壑。但作者并不突出表现山形凹凸的主干线条,而是以水墨烘染出山体结构。此画有北派山水特色,亦具部分南派意蕴,似是“类王维”的那种水墨山水画卷。
宋徽宗(赵佶)五色鸚鵡圖卷
北宋 赵佶 五色鹦鹉图卷 纵53.3cm×横125.1cm
波士顿美术馆藏据两宋史籍记载,宋徽宗赵佶以擅画花鸟著称,此卷无疑是徽宗花鸟画中最可信者之一。徽宗最擅长写生书法,精心描绘鹦鹉的侧身英姿,此鸟正栖止于盛开的杏花枝头,显得心满意足,无忧无虑。徽宗此种画法,与南宋花鸟画不同之处在于徽宗无意凭仗夸张性的构图,或刻意制造画面的装饰性与动态来取胜,反而是不假造作,纯任天真,如实画出杏花,鹦鹉自然具有的神姿风采。
这张画在表现技巧上很高,不论宋徽宗的早期作品也好,晚期作品也好,这幅《五色鹦鹉图》是比较高的。这张画是一幅重彩,重彩画画成浓重是方便的,但画得很清灵、透明是不容易的。这张画的颜色设计很调和,技巧上厚薄把握得很好。在墨的底子上用石绿,因石绿为矿物质颜料,画上容易出现粉气,但它没有这种粉气。(指鹦鹉背部)这一块很淡很薄,笔法显得很生动。树枝的勾线很结实,用笔富有变化。下笔较重,微露钉头,从上往下勾,如果笔法一样是很死板的,但太不相类又不能成为贯通的一枝,而此画树杆中的钉子头有些明显,有些不明显,很随意,有一种自然变化之妙在其中。
赵佶《摹张萱捣练图卷》
唐代是我国古代文化艺术发展到繁荣昌盛的时代。当时的绘画兴旺鼎盛,产生出近四百名有史可查的优秀画家,遗留下诸多异彩焕发的艺术杰作。张萱《捣练图》描绘了人物12人,其中8名宫中贵妇皆体态丰腴、面若皎月,衣饰华美。按劳动工序分成捣练、织线、熨烫三组场面,各种活动中的妇女们的情态,刻画了不同人物的仪容与性格。人物间的相互关系生动而自然。从事同一活动的人,由于身份、年龄、分工的不同,动作、表情各各不一,并且分别体现了人物的特点。人物形象逼真,刻画维肖,流畅,设色艳而不俗,反映出盛唐崇尚健康丰腴的审美情趣,代表了那个时代人物造型的典型时代风格。
(图一)为宋徽宗赵佶临盛唐画家张萱《捣练图》的摹作,原存徽宗内府,靖康之难中随诸多书画珍宝被掳至金国国都会宁。因金章宗题签“天水摹张萱捣练图”,故名。
(图二·捣练)画面:4名贵妇正进行艰苦的捣练劳作;②③两人屈身执杵下捣,两位身体略微前倾,她们一手持木杵中部,一手放在下部协助把持方向,正在步调一致的捣练。④一人握杵稍事休息;
(图三)画面:①一妇人倚杵而立,还以左手挽起衣袖,她将木杵靠在肩上,微显疲惫,披帛都滑落到一边。似已累得微汗涔涔,又似歇息之后欲再次操杵捣练。
(图四·织线)画面:画卷中部的两名贵妇坐著劳作,组成第二部分,⑤一人坐在凳子上缝制新练,⑥一人理丝坐在地毯上正在缠线与理丝。⑤⑥两人一高一低,心、手、眼配合微妙、协调,动作联系自然合理,富有一种节奏感,画者的匠心跃然纸上。
通览全图,画家对于布局的安排,对于诸妇人动作、神情的描写不禁令人叹为观止。画作细节描写十分精微生动,生活气息甚浓,画家表现妇女捣练活动,不只是描绘捣练、络线、织修、熨烫等的活动过程,他既重视人物形象的塑造,而又注意刻画某些富有情趣的细节。妇女形象均为丰颊硕体,服饰艳丽。线条匀细,转折不大,富有弹性。设色柔丽,以重彩渲染,给人以活泼明快的感受,体现了盛唐以后仕女人物画的典型风格。张萱《捣练图》不仅为我们提供了盛唐时期宫廷贵妇劳动的场景,而且展示出唐代服饰的华美及特色,发髻、头饰,化妆等等信息,还有生活用具如:炭火炉、凳子、熨斗等,为了解盛唐情形,提供了宝贵的形象资料。
北代李成《晴峦萧寺图》
北代 李成 绢本淡设色 纵111.4厘米
横56厘米美国堪萨斯城纳尔逊美术馆藏 《晴峦萧寺图》,乃绢本墨笔设色的山水作品,长111.4厘米,宽56厘米,以纵向直幅的形式描绘了冬日山谷的景色。画面可分为上、中、下三段,分别对应远景、中景和近景。中国山水画本就有“卧游”的功能,让画家和观者足不出户而能游历于山川之中,澄怀味象。此画亦然。
近景中乃是两个行路的旅人,挑担者在前,骑驴者在后,似仆主二人。他们既是画面生动的人物点缀,又像是游画的起点标识,且跟随他们的脚步,就会发现进入此画游历的去处。行不多远便有一座小木桥,架在由山上泉水汇集而成的溪流之上。走过桥去,屋舍俨然,人群闲逸往来,一派悠然自得的桃源生活。对于经历五代乱世的人来说,这样安详的生活景象总是值得向往的。那主仆莫非是逃离尘世,远来避乱之人的代表,或者根本就是画家隐逸山林之愿望的实体化。村子里有人凭栏望水,有人坐而啖饮,这与《宣和画谱》里称李成“才运不偶”后“放意于诗酒之间,又寓兴于画”的状态正相映照。这村落一面临水,三面环山,山石雄伟秀美,其上皆是林木,阴翳静谧,于这晦明不定的山石中,却有一条亮色呈“S”形曲直通向山中。
沿着山路便来到了画面的当中,也是视觉中心“萧寺”所在处。相对于山下的村落,这寺庙建筑要恢弘许多。南怀瑾先生在《佛家与道家》里谈过佛家与佛教的区别。佛家本主张出世的思想,在这山林深处遁世出家,修身养性,再好不过。然而如此庄严宝刹巍峨耸立,不得不让人联想到佛教制度与世俗的联系。佛家思想一旦与佛教制度相遇,那便失去了本身的清净。李成虽身处江湖,清高孤傲且不屑于“奔走豪士之门”,却仍有舒展平生“磊落之志”,闻达于庙堂的愿望。此好比佛教制度之于佛家思想的矛盾,且看作是画家“心术之变化,出则托于画以寄放”的一个侧面。伍蠡甫先生也说过:“李成笔下的种种自然景象,不是为了形似,而是吐其不得不吐的胸中之意。”可见,作如是猜想未尝不可。于这巍然萧寺中,面对的是两座奇峰突起,想是不能攀爬,只能坐而仰视其雄秀俊美之姿。这高耸的山石之上又会是哪番美景,却只留待观者自行想象了。李成一生大部分时间都住在齐鲁一带,描摹写生也多是平原丘陵的景象。“烟林平远之妙,始自营丘”说明其胸中丘壑多是平远之景。另一方面,如张璪所说,山水画创作讲求“外师造化,中得心源”,这画中山水应该是由客观景物与画家主观情趣共同创造出的景象。在原本平缓的丘陵中,山势突然高起,这样的景致,仿佛折射了画家期望独立于俗世之外的孤高意趣,而高不可攀的事实表明这样的生存状态对于画家来说,终是无限向往而难以企及的。
夏圭《山水十二景图卷》
此卷为夏圭《山水十二景》(高士奇《江村销夏录》卷一有著录)中残存的四景:分别署有“遥山书雁”、“烟村归渡”、“渔笛清幽”、“烟堤晚泊”四题,均为宋理宗御笔题写,末尾署款“臣夏圭画”。图卷从右端一抹遥远的山际开始,浩渺的天空中群雁翱翔,空蒙的山色与江上烟波和合成一片迷离苍茫。渐渐地山脚下出现一片葱茏的林木,林木中有用淡墨勾出的村落屋顶在暮霭中若隐若现。越过林地,便是平溪汀渚,湖水荡漾,渔舟出没。而后是浅滩湖岸,巨石峭壁,绿树成荫。通过山林,有水湾一泓,湾内晚霭朦胧,数只渔舟停泊其间。左端近处有二人荷担而行,江岸对面是丛林掩映的楼阁。画幅由近至远,在水墨的渐趋渐淡中融入苍茫的远景。纵观全卷,设色淡雅,构思简括,构图迂回曲折,疏密远近布置得当,且大多取“半边”式布局。全图用秃笔划成,笔笔老练,爽利有致。画山石用斧劈皴和拖泥带水皴间用,其画法是先用水笔皴擦,然后落墨,具有水墨交融、淋漓尽致的效果。树干、树叶用笔随意点擢。人物、楼阁信手构画,俱见功力。全卷用丰、密、浓的“实景”,衬托出简、疏、淡的“虚境”,营造出无限韵致。
陈容《九龙图卷》
陈容——《九龙图》:纸本,墨笔淡色,纵46.3、横1096.4厘米《九龙图》为长卷纸本,水墨部分朱彩,纵46.3厘米,横1096.4厘米,现藏美国波士顿美术馆。画史记载,此画中的龙深得变化之意。整个画面九条龙分置于险山云雾和湍急的潮水之中,迥异之状跃然卷上。一龙紧抓巨石,翘首以待;二龙双目斜视,与缭绕的雾气相容;三龙二目炯炯正视前方,四爪乍起凌驾于大石;四龙被突如其来的巨浪顺势卷入旋涡,奋力挣扎,目光狰狞,左爪中的明珠如捏碎一般,姿态异常痛苦;五龙猛然腾起与疾驰的六龙形成搏斗的架势;一阵疾风骤雨袭来,七龙几乎被湮于云水之间;八龙则潜藏于弥漫的大雾中,尾巴若隐时现,一副傲慢姿态;九龙伏卧山石上作休憩状。构图形式上,龙与龙之间虚实相映,犹如琴弦弹奏有张有弛,势气逼人。整幅作品进发出龙的无穷变化之神力,粗犷迅疾的线条勾勒,凸现了龙的电光乍现、威猛布空的气势,细腻的水墨烘染出云起水涌之状,更加有力地揭示了龙的精神内涵。整幅画面浓淡墨色的渲染,可以说恰如其分,干湿变化也达到了浑然一体。《九龙图》的卷前有画家自题,作于甲辰之春(1244)。卷后有他的诗与题跋。
在中国,关于龙的形象一向伴随着诸多的神话、离奇万端的传说,自古以来就成为人们幻想和膜拜的对象。同时,龙也是艺术家们热衷表现的题讨,他们笔下的龙以“两眼电光,四爪腾越,喷云吐雾”的叱咤气势,嵌入人们的记忆。
在用水墨手法刻画龙的形象之前,远古的人们曾经用贝壳在地上镶嵌出龙的雏形,后来渐渐发展成用色彩来表现。龙的形象到了宋代后几近定型,陈容画墨龙时已渐成为定式。《尔雅翼》中说:“俗画龙之状,有三停九似之说,谓自首至膊,膊至腰,腰至尾,皆相停也。九似者,角似鹿,头似驼,眼似鬼,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由此说来,龙这一祥物的确笼罩着神奇的面纱,让人匪夷所思,这也就成了画家陈容创作巨构《九龙图》的冲动。
黄庭坚《廉颇蔺相如列传》
黄庭坚《廉颇蔺相如列传》,文中有节略。纸本,纵32.5厘米,横1822厘米。(包括装裱部分34.3
x 2178.4 cm)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约翰.克劳弗德藏。
卷尾无书写纪年和史款,约书于绍圣二年(1095年)。卷内钤有“
内府书印”、“绍兴”连珠印、“内省斋”、“秋壑图书”、欧阳玄印”、“项子京家珍藏”、等印鉴,还有项元汴跋。《式古堂书画会考》、安歧的《黑缘会观》等书均有著录。
黄庭坚在书法艺术上的更大贡献是:预示未来,启发后人使用羊毫笔的门法。在古代,包括黄庭坚时代,作书普遍用兔毫。直至清乾隆时,梁同书等才提倡使用纯羊毫。但兔毫属硬毫,羊毫属软毫,笔性不同。若不掌握羊毫特性及它的使用方法,学古人书,根本无从学入,莫论超越古人。清张廷济在《清仪阁题跋》中,跋《汉曹全碑》下有一则云“(此碑)陈香泉(弈禧)有临本,……。颇得笔意。然以弱毫摹其形,以隽逸则有之。遒劲则未也。”足见羊毫学古人书之难,关键在于比兔毫柔软,手腕提按挥运,笔锋不如硬毫之感触敏捷。而鸡毫笔之软弱,更甚于羊毫。黄庭坚既善用鸡毫,以其法施之于羊毫,则如手有千钧之力,举折枝之劳,无可疑矣。因此黄氏的用笔方法,实为后人使用羊毫,打开了门法。他有诗云:“化我霜毫作鹏翼”正说出了他能使弱毫化成铁翼的实际情况。我们使用羊毫,学古人书,因笔毫刚柔性能不同,不可能尽似。譬如生产工具不同,所出产品亦异。要在能充分发挥羊毫之功能,在书法风格上,接受古人传统,自能产生新貌。所以黄氏的贡献,对后代书法艺术的进一步发展,在技法上,打开了广阔的道路。
鲜于枢《石鼓歌》
鲜于枢(1257~1302),字伯机,号困学山民,寄直老人,渔阳(今北京蓟县)人,官太常博士,赵孟疃运氖榉ㄊ滞瞥纾担骸坝嘤氩Р菔椋嘣渡酰ψ分豢杉埃岩樱滥顺破湍苁椋轿薹鸪龀谱鸲倍人书法当时并称“二妙”.他的功力很扎实,悬腕做字,笔力遒健,同时代的袁褒在《书林藻鉴》中说;“困学老人善回腕,故其书圆劲,或者议其多用唐法,然与伯机相识凡十五,六年间,见其书日异,胜人间俗书也.”而书法家陈绎曾也说:“今代惟鲜于郎中善悬腕书,余问之曰:胆!胆!胆!”可见他敢于创新的精神.他的楷书有《李愿归盘谷序》现藏于上海博物馆,笔法古朴,字体严谨,气魄恢宏.行草有所写的自做诗《大字书赞》和《唐诗草书卷》,更现笔法纵肆.此卷若与鲜于枢的《大字书赞》和《杜诗卷》〔现藏故宫〕相比,在气度开放和笔锋节奏上要远远超过前二者.
在唐代,曾有两位大诗人写过《石鼓歌》,一是韦应物,一是韩愈.鲜于枢所写的《石鼓歌》是韩愈所做的七言诗.鲜于枢行书《石鼓歌》传世有二件,一在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作于大得五年辛丑,年45岁,伯机即逝于此年,盖绝笔也.书于经折纸上,表为横卷.其二即此卷,虽无款,而笔法圆劲雍容,挥洒自如,望而知其为鲜于枢最成熟期之精品,且纸墨完结,又胜大都会一筹.
2015-01-26 03:26: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