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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湖北省作协主席、作家方方在个人微博上公开发表《我的质疑书》,质疑“T诗人违规晋升”问题。很快,被推定为“T诗人”的作家田禾迅速反击,反过来质疑方方工资收入等问题。
公开的“质疑”与“被质疑”,再加上方方的作家及其省作协主席身份,如此争论立即引发舆论关注。对此,有人支持,有人拍砖,莫衷一是。正所谓“众口难调”,从言论的角度,类似的社会热点问题当然会引发社会争议,不过,若是将这场争论最终演变成人身的攻击,实在是暴殄天物,对当事人而言,也太不公平。
无论如何,方方所质疑的问题,是“T诗人”的问题,但更是公权力运行的问题。事实上,方方的“质疑书”中就明确点出湖北省人社厅。而“T诗人”对方方的反质疑,即其指责方方“侵吞国有资产”、“一年拿三份工资”等问题,实际上也是指向了权力运行的问题。
不是从个人隐私着手,而是关注于公共领域,这样的“质疑”与“被质疑”,不管其背后的真实动机是什么,对社会而言,并非是坏事。更何况,当下的腐败泛滥、法制不彰,从根源上看当然是制度的缺漏,但更多的人不能发声,比如,对于违法行为或沉默,或纵容,又何尝不是原因之一?
至于文人应当有风骨的论调,即方方是知名作家,依靠自己的文字,一定足以养家糊口,那么,她就不该栖身现有体制。以至于有人认为这场争论不过是“内讧、窝里斗、争骨头”,甚至是“狗咬狗”,如此大谬矣。
的确,从文明的角度,文学绝对不该被包养,作家也应当有自己的良心与风骨。相应的,现代社会根本不该有类似“作协”这样有编制的机构,不该由公共财政豢养“作家”,至于作家的“职称”问题,用类似“官阶”的东西去评价作家,而非是其纯粹的文字,显然更是荒唐。但问题是,从现有的法律、制度层面,“作协”并未被取消,作家的“职称”也未被取消。因此,对于方方的选择,留下或者离开,对社会而言,的确有不同的意义,但这终究是其个人的选择,并且还是“合法”的选择。
更何况
改革要深入,法治要完善,需要聚合更多力量,达成更多的共识。这种力量、共识既包括体制外的,当然也可以有体制内的。若是简单粗暴地用某种框框将不同的人、思想截然不同地区分开来,甚至对立起来,显然并不明智。
2015-04-20 18:5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