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朝鲜访问的时候，刚好是9月初。

   
朝鲜的开学似乎要比中国来得早，满街都是穿着校服的孩子。

   
罗先市中心有一个广场，还没有铺水泥。好在没有下雨，不至于成为泥浆地。边上有一所学校，中午时分，成群结队的孩子们从家里吃完饭，往学校里走。

   
我好奇的是，许多女孩子的手里，都拿着一朵鲜花。这种风景，在中国，在日本是很少见到，我纳闷：这些花是从哪里来的？拿到学校里去干什么？

   
市政府的陪同官员告诉我，朝鲜人很喜欢花，家里的院子大多种着花，孩子们上学去时，会把家里最好看的花摘下来，拿到学校，插在班级的花瓶里美化教室。

   
听了官员的话，我想起我们的小时候，也同样接受过类似的“爱集体”教育。

   
我无法判断，朝鲜到底有多少穷？我只能综合感知出，我看到的朝鲜，相当于70年代的中国。每户人家，除了自行车，和爸爸的一块手表，就再也没有值钱的东西。

   
但是，我们在70年代，没有校服。而朝鲜有，而且连山沟沟的学校里，孩子们都穿漂亮的校服。中学生拿全国统一的书包。

经过朝鲜的一个山区时，从车上拍到的山区孩子上学的照片。

   
学校和少年宫是整个城市最漂亮的建筑，比三层楼的市政府办公楼还要气派。我们无法走近朝鲜的学校，因为陪同的官员告诉我：“尽量不要拍孩子的照片”。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偷拍了几张。

   
朝鲜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当然中国也是），或者说，朝鲜还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社会主义国家。因此，从小学到高中，朝鲜的孩子们所有的学费和教材费都是国家承担的，校服也是国家免费提供的。孩子们的医疗，也是国家免费保障的。可以说，除了吃饭和一点的零花钱，父母亲养孩子是不用花什么钱的。

   
我问陪同的官员：“朝鲜是不是实行计划生育？”他刚开始不理解“计划生育”是什么概念，等我解释后，他才说朝鲜是一个生育不受限制的国家，生几个多行。

   
这位官员40岁出头，有2个闺女一个儿子，都在念中学和小学。他说“平时真的不需要给孩子花什么钱。”

   
在抵达罗先市的当天，市政府安排我们去一个剧场看了孩子们的演出。

   
剧场很气派，两层，比我们80年代的剧场要好的多。参加演出的孩子，都是幼儿园和小学生，穿着整齐漂亮的服装，稚嫩的歌声，优雅的舞姿，让人好一阵欢喜。尤其是小男孩们的集体小提琴演奏，你会怀疑，谁能下决心花这么一大笔钱给孩子买这么多高级的乐器？我不得不佩服，朝鲜这个国家是多么重视孩子们的艺术教育。

我上台给孩子送糖果和文具，与孩子们合影。

   
“我们再穷也不能穷孩子，因为他们是我们的未来。”这句话，听起来好熟。但是，朝鲜官员说这句话时，喊的已经不是口号，而已经是一直在实践的国家行动。

   
有一件事，我一直有点半信半疑。市政府的官员告诉我，因为朝鲜文版的OS不完整，他们城市里的电脑基本上都是英文版。后来遇到在罗先投资的一位中国人社长，他印证说：“公司里的电脑确实都是英文版，朝鲜的年轻人真的很厉害，全部用英文发邮件，处理文件，而且他们的软件开发能力特强。”

   
我有点惊呆！在我们的眼里，朝鲜是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国家，没有想到，他们却在勒紧裤带，精心培育着自己的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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