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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身边到处都存在这样的一种人,他们与生俱来就是一颗脱颖而出的种子,好多好多年过去了,他们的本质肯定是经受了若干也许我想象不到的那人间烟火熏染不断侵蚀的考验,不断成长的我们也因为各自生活的不断变化、也是因为年轻而扩张的心,看起来是相互疏远不再联系而各奔东西,看起来间隔十几年二十几年不再联系,可是一旦续上,所有的记忆中的他们、看起来却依然一如当初、还是顽强着拥有着我记忆深处让我念念不忘的优秀,可这种人这样的优秀往往若干年之后、并没有因为与生俱来的品质而获得到在这凡尘俗世里面的如鱼得水,这种人性的顽固也让他们心甘情愿没有任何抱怨的成为着这个社会的弱势群体。
虽然我在长春出生长大,可能是爸爸性格的问题,也听妈妈说起过因为叔叔姑姑后来知道了爸爸是抱养的缘故,那所谓的亲情也都随着爸爸在文革之中的落魄而变得狰狞最后直到奶奶去世在也就老死不相往来,那所谓的长春的亲戚们在我这一代也都恨不得从内心之中彻底根除掉所有的牵连一样,除了我的爷爷奶奶和为数不多从同学之中发展出的好朋友,宋先军、杜振平、毕晓斌还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女生,其实对于我来说,在长春应该是很孤独,虽然后来我很感谢这样的孤独,让我坚强。
其实越是没什么却是缺什么就越是渴望什么,小时候的我潜在的意识里就常常思念着妈妈在南方从没见过面的亲戚们,也总是不厌其烦的听着妈妈讲在我不记事的婴儿期间大姨对我的各种好,给我买的铁皮桶的饼干,她在医院的同事们给我捉青蛙熬汤,等等的小小的故事听完了还继续缠着妈妈深究下去。
后来三姨夫和四姨夫经常来长春出差,经济上肯定比我们家好得多,记忆中是每次来都会接济我们,那时候南方和北方通车很不方便,嫁过来的妈妈十多年都回不去一次,印象中是我的大舅开山被哑炮炸死后妈妈回去过一次,在后来就是89年暑假妈妈带着妹妹回到了南方一次,在后来就应该是九六年左右我已经上了大学回去了一次,在后来就是我大学毕业后的06年左右姥姥出车祸回去照顾了一个多月,在后来就是姥姥去世前妈妈回去了一次,之后就到了今天。
我有了记忆后回到南方的第一次是00年去上海看桃李杯舞蹈比赛,路过镇江先去了大姨家,镇江好热好热的样子,下了车快到大姨家的楼了,一个女人迎面叫住我,我看着外表想着应该是大姨了,就叫大姨好。结果女人用我所熟悉的妈妈的强调说:我是你姐,小飞。闹了一个笑话,到了大姨家,第一次见面的大姨真的好热情,给我做了好多好多好吃的,大姨的眼睛不好,高度近视,但还是摸索着带着我去市场买虾,镇江有一种虾,长长的钳子还是蓝色的好看极了,那个热真的很难受,大姨家很简朴,也第一次看到了姥姥,那时候心浮躁的很,人间爱盛情挽留我却因为住的条件不好找了机会开溜了。
妈妈有两个妹妹一个姐姐一个弟弟,但是妈妈应该是跟大姨最亲,妈妈总是说我那没见过面的姐姐如何如何对她好,姥爷肠梗堵去世之后,早已结婚的大姨就把她接到了城里,帮着她照顾大姨的三个孩子,之后的不久在部队的大姨夫就让妈妈参军了,妈妈很能吃苦很能干,妈妈跟我讲过,她一个月六块津贴,邮回去给姥姥做家庭开支,不久妈妈就当了干部做了护士到护士长,后来部队保送她去医科大学是第一批工农兵大学生,然而这个阶段她认识了在医院因为腰伤住院后来我的爸爸,部队就派人去东北调查政审,结果家庭出身不好,爷爷是日本的翻译,于是经常开会做妈妈工作,那个年代的爱情就是这样,爱了就是爱,不关乎金钱地位,爱情就是一种纯粹,于是没办法部队让妈妈退党转业,专业妈妈在南方的一个城市的一个化工厂卫生所,两地分居很多年才因为一个在长春汽车厂的南方人想调回南方而回到了北方。
因为这件事大姨极力阻拦,甚至揪着头发打她的妹妹都没有实效,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妈妈嫁到了北方,受苦若干年一晃就到了98年,98年我在深圳实习,妈妈告诉我大舅的儿子想来找工作,我当然很开心,很快大舅的儿子来了,我都忘记了我们第一面见面的形式是怎么样的,这个陌生的弟弟那时候看起来受了很多苦,睡觉的总是总是能够看到他一阵阵的痉挛抽搐,叫醒他后便看到他很恐惧害怕的样子,天知道弟弟受了多少苦,这个弟弟真好,对我实心实意的,那么多行李从深圳一个人全部都给我背到了北京,然后我就回长春了,再然后我就去青岛工作了,这其中应该有很长的一段我可能是失忆了,也许是不想回忆的缘故,记得我在北京毕业后租房子,房子很热,弟弟告诉我风扇对着门外吹,冷气会进来,在后来他在我记忆中就彻彻底底消失了十六年,不知道我离开他的后来他又回到他的故乡发生了什么,直到今年的五月份。
五月的一天妈妈给我电话,云峰在山东呢,想看看我,要了我电话过去,不久看到一个未接陌生的聊城电话,有点奇怪,派我在聊城的学生打过去问问,结果还就是他,赶紧打电话过去直到他现在在来山东的一个小城市工作了,后来就这样一直到了现在。
也许受苦的人也许是处于社会底层的人先天具有一种自知之明?其实我们每个人何尝不都处于底层社会却沾沾自喜的认为自己高人一等,世间总有一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力量让你时刻不得安生,弟弟见我很亲近也跟我很有激情的聊,弟弟见我突然消失也很是懂事的不再跟我联系。
我特别的喜欢云峰特有的南方腔调大声的叫我:哥。听着好温暖。加上回南方最后一次是姥姥去世前,大姨的儿子在我们走的时候去了一个很好的饭店,大姨的三个孩子以及家眷们参加,宴请了我们并给我们开了很好的房间。
对于南方的记忆还有就是上海的姑婆,姑婆很早去了上海应该是纺织工人?我彻彻底底忘记了,但是姑婆和上海的叔公,就是妈妈的姑姑和叔叔还有大姨大姨夫都很注重教育,我上大学姑婆还给我邮寄过生活费,而她们的子女全部都很优秀,叔公的儿子买了房子让孙子出国读书最终移民,姑婆的孩子们没见过,但都听过都是政府官员事业有成,大姨的孩子也都发展的不错,妈妈的爷爷大儿子也是妈妈的大伯的大儿子当兵到了青岛,我应该叫堂舅吧,对我这十几年以来一直呵护有加,堂舅的女儿博士后落户到了上海,小儿子是刑警,孙女学习也是特别的好。
哎,这就是我的南方和北方
2015-09-08 18:26: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