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就很不理解妈妈,爸爸对我们这么不好,为什么不离婚?会逐渐的长大也逐渐地听到关于妈妈的故事,妈妈为了爸爸那个所谓的郎才女貌的爱情,被迫退党转业到地方,长达三年的分居,终于因为姑姑汽车厂的一个南方同事要回江苏,而双方对调回归到一个根本不应该属于妈妈的路。
千万种可能,可是妈妈把偏偏选择了一个最苦在外人包括儿子的我看来最不能理解的路,前不久我还在思考妹妹的问题,其实除了妹妹还有很多如同妹妹一样的人:都是一意孤行的在一条错误的路上还自我感觉良好自我安慰的朝着正确的路相反的延伸下去,以至于最终无药可救。
小时候的我就狠狠的发誓,长大有了老婆绝对不会让受到妈妈曾经受过的任何苦,小时候在爸爸一次又一次暴力击打我之后也同时激发了我所有的潜能,把一切爆发都隐忍而发泄在了一次又一次对自己的训练上,以至于我十多年后的1995年,意想不到的用自己的璀璨站在了几千名考生之首,令我一辈子都骄傲的荣誉接踵而至,先是文化部教育司特批给我一个高考免试的名额,当我站在了北京这个改变我一生的土地上,呼吸着那时候还没有的雾霾属于北京特有的空气,我知道我必须要为自己做一个洗心革面的改变。
六年的中专生活,我的同学们都应该认为我的精神或者思维不是很正常,其实他们所不知道的是我的穷,他们更不知道的是因为我的爸爸带给我的折磨,我羞愧难当的家境让我心生自卑过早成熟的离开了他们,每一个人在任何一个环境只要想都会寻找到一切自认为排解情绪的最佳方式,今天看起来,我找到了一个为我未来之路而腾飞酝酿六年之久的方式,过早成熟的思想,使得我的朋友都是美术音乐戏剧系的大哥哥大姐姐们,这六年我的姐姐哥哥无数,至今我都想念着他们,可惜在看不久喝多了茶的夜晚,我很伤感的意识到,那些在我最重要的成长过程中的哥哥姐姐还有一些好朋友们也许是再也找寻不见。
我想念带我去大学生舞厅参加聚会的夏美美小姐姐,记忆犹新的记得,我生涩的搂着轻盈的夏美美在九十年代初的舞池跳舞的感觉,我想念我们邓也穆院长的女儿的日子,记得邓姐姐是戏剧文学专业,他们经常带我看电影,记得最清楚的电影《窈窕淑女》,还有现在早已成名的丁海峰,在电影节打拼改了名字的耿睿,还有很多很多我曾经喜欢过现在早已成名的女生们。
89年至95年的六年不曾因当时的低靡而不堪回首,现在回想绝大多数都是幸福的满满,为曾经的自己感动,跟了我博客大多七年之久的美儿一天晚上对我说的话,也终于让一度陷入平庸的我开始又一次给自己的再一次腾飞开始紧锣密鼓的做了一个预算,她说的是,我不属于平庸平凡,这样的日子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可惜,看着我的才华被岁月侵蚀而感觉到可惜,最后是告诉我:不论她在哪里,她希望我的再一次属于自己的腾飞,不论在哪里,她会买票来看我的作品或者是演出。我想这也是我所有的粉丝们和我一起的心声,我不属于这平凡的世界自我满足的游刃有余。
说着妈妈的信仰却丝毫不留意的让自己滑向回忆的久远,六年的不得不的低调谦逊丝毫让我不觉得我会在六年之后腾空出世,六年我跟大哥哥大姐姐们学会了钢琴、吉他、戏剧表演、台词、声乐、作曲、美术鉴赏、戏剧文学,一个这样的综合体就这样在过去看起来很长的日子之后的95年来到了北京,而那时我也一改旧时代人们对我不论是还或者坏的所有印象,终于成为了一个阳光少年直至今天。
家庭的情况那样,爸爸连续多日的酗酒之后就是锅碗瓢盆的残缺不全,遭受着爸爸的暴力,妈妈还坚持着培养着我和妹妹学习舞蹈,妈妈的同事们一脸不屑瞧不起的背后说:家庭那样还学舞蹈。有时候可能是交不起学费或者面临考学的种种困难,有的同事还背后对其他人说:大家谁也别帮她,自不量力!直至我考上大学,要开学的时候,妈妈还带着怯生生的我,去各个同事家几百几百的筹集学费,现在妈妈给治病的同事也是当年借了我们家800块钱的一个阿姨,对我家有帮助的不论何种目的,妈妈从没有忘记,一直对他们好到有的人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是呀,以前的我似乎永远都走不出自卑的心理阴影,不论是今天我有多么的好,我看到以前的同学令人恼怒的又一次被她们一直以为我的样式所覆盖,于是我又一次成为了那个六年的我,而我大学乃至现状的气场,就像是精神分裂一样,截然不同。
转业后的妈妈在南方的一个化工厂医务室,后来对调来到汽车厂的卫生所,妈妈年轻时就常常主动的背着药箱子去各个患者家义务看病,那个年代人类的原罪就已经让我幼小的心觉得是丑陋不堪,有时候去妈妈的卫生所,看到有的工人来看病,那些妈妈的同事叔叔阿姨就常常摆出很不好看的脸色,很多没什么能力的工人饱受医生的各种刁难,而很多见风使舵,手里可以为医生贡献特长的工人们则受到了笑脸相迎的优待,而妈妈则是对每个患者都很好,和颜悦色,病得不行的患者,妈妈亲自去家里看病,单位的活妈妈也从不计较,洗床单擦地板义务承担。
今天的妈妈已经69岁了,还是给那么多人免费看病,有下不了地的,颈椎有问题的,坐轮椅的妈妈,包括妈妈晨练公园里的大叔大娘们有病,妈妈都义务的差不多都能点穴推拿治好,这几天她坐车去两家看病,除了给她同事治还有给她同事的保姆也治疗,昨天人家给她一块可能不值钱的手表,还挺开心告诉我。我怎么能不心疼她,面对我的抱怨可妈妈说:我感觉自己有用了挺充实的。晚上和媳妇聊起来,媳妇开始抱怨:你妈也不知道到底哪头重要,自己的孙女不上心,也不挂念学习好不好,一切好不好,对外人那么好谁能记得她的好。可是我也没办法,只能说:你们两个我都管不了,谁也不听我的,我只能去理解你们每个人,每个人想法都不同,所以你也多理解妈吧。
我深信我身上一直有妈妈的影子,我内心很善良,虽然这样的善良经常被龌蹉功利之辈现用现交而陷入一意孤行的行侠仗义状,哪曾想大多数都在不久之后人家离你而去的悔之晚矣,真的做不到妈妈的心态,但是我发觉我已经朝着平和的路上找到了一条属于我应该是正确的一条起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