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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动一静的两只鸟
今年写了两首鸟诗，一首发表在《诗刊》6月号（下半月刊），一首发表在《星星诗刊》8月号。近二十年没有在文学刊物上发表作品了，今年携两只鸟回了趟“娘家”。
两只“鸟”都小，一首8行，一首6行，加起来才14行，比有的人3行诗句所使用的文字还少。
无论中国诗歌创作发展到了什么程度，我仍固执地认为，诗歌语言必须追求凝炼，非重大题材的诗歌，动辄上百行或数百行，如果印刷出来，太不环保了，那等于是在以笔伐树呀，少了一根树，鸟们栖息时就得多费点力。
还是回到鸟上来。
世上写鸟的诗不知有多少，诗人们一般都注视着天空，因此，飞翔状态下的鸟歌吟得最多，例如雄鹰、大雁……或者美丽的鸟，例如百灵、夜莺……
我这两首鸟诗，一是静止状态下的鸟，一是正欲腾空而去的鸟，不是具体的哪一类鸟，是所有的鸟。
《起飞的鸟》
大地的力量
从爪尖抵达翅膀
那一瞬间
大地感到小小的疼痛
大地无言
紧紧抓住鸟的影子
（原载《诗刊》2016年6月号下半月刊）
这首鸟诗，表现的是鸟与大地的关系，鸟是在空中飞的，但无论飞得多远多高，最终要栖落在大地上。大地对鸟偶尔的“叛离”与“出走”是大度的，宽容的，因为大地无比广阔，充满了自信。鸟在高空也许觉得离开了大地，谁知它的影子依然在大地之上，就像被大地默默地握在手中一样……由此，我们可以想到人与大地的关系，难道不也是这样么？因此，这首诗看似写鸟，实则赞颂的是让我们赖以生存的大地，它宽厚，仁爱，默默地承受着一切。
《站在枯枝上的鸟》
再不能承受一丝风
甚至一个人的目光
而一根枯枝的能力
与鸟的重量相等
但枯枝不能承受时光
它带着人们的心一起坠落
而鸟告诉你
翅膀下面没有深渊
（原载《星星诗刊》2016年8月号）
这首鸟诗，看似鸟没有动，是静止的，但实则处于一种让人心悸的动态中。鸟立于枯枝之上，它的重量与枯枝所能承受的能力相等，连任何一点力量再也不能增加，即使人们的目光瞧上去，都似乎会给枯枝增加重量，它随时会断裂！这是一个巧设的悬念，如果是其他任何物体，危险与悲剧转眼间就会发生。但枯枝之上的是鸟，它可以飞翔！因此，这是一首励志诗，告诉人们，只要有理想与信念的翅膀，便不会有坠落与失败的可能。
（欢迎关注周碧华个人微信公众号“碧华视窗”bihua0003）
2016-09-05 20:00: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