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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人说,山坳里有一个会叫的东西,用手一摇“嗡、嗡、嗡”地响,谁也说不出是什么,吓得心惊肉跳。我们把情况报告上去,一会儿,来了几个红军和两个穿白军衣服的人把它抬走了。事后我才知道那是“手摇发电机”,是无线电电台发电用的。来识别和抬走发电机的人是刚从白军参加红军的电台台长,叫王诤。后来我到军委机关工作的时候和他认识了,王诤是我们人民军队无线电事业的创始人。在长征途中,我同王铮就熟悉了,对那次战斗故事,不止一次地作为笑料谈得很高兴。
这次战斗我们连伤亡很大,我们团把剩余的部队集中起来,立即带队向亭子岭集合急行军,翻一座大山时,我摔倒跌进山沟里昏了过去,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伤得动也不能动了,我一摸枪还在身边,我咬着牙努力往上爬,终于被战友发现了,把我救上来送到救护站。军医查了我的伤情,很严重,在前面的战斗中,我左小腿已被手榴弹炸伤,骨头都露出来了,我怕下火线,叫卫生员包扎了一下,就又上阵了,我嘱咐他不要说出去。我这才搞明白,因为腿伤了没有力气,腿一软才跌进了山沟,真是祸不单行,现在又骨折了。医生给我作了简单的包扎后,转送到后方医院去。红军后方医院算不上是真正的医院,没有专门的医生、护士,只有少数中医和招呼伤病员吃饭的人。但我很幸运,遇到了一个福建籍客家人老中医,他对我特别关心,仔细检查伤情后说:“你的左脚小骨错位了,很快就可以好。”他用客家话反复安慰我。第二天,医生来给我治腿,同来的还有几个身强力大的战士。老医生表情严肃地说了一句:“你的腿很快就会好的。”他的话刚落音,几个战士用劲把我按在床板上一点不能动,医生则把我的脚腕子用劲一扭,我听到“嚓”的一声,就疼得晕了过去。我苏醒过来之后,老医生说:“你脚上错位的小骨必须正位,炸伤的伤口也要清理。我们没麻药,只有用蛮办法。”给我治疗弹片的炸伤时,也没有治伤的药,只能用盐水洗伤口,每一次洗伤口都把人痛得死去活来。十天之后我的腿好多了,可以下床动动。我几次到医院院部要求回部队,回答说:“现在部队离这很远,你暂时不能走,先临时参加医院的工作等待出院。”于是我参加院部组织的宣传工作。我从上级发下来的材料中知道,红军反“围剿”取得了很大的胜利,歼灭白军一万人,缴获七千多支枪,还活捉敌军中将指挥官张辉瓒,召开群众公审大会,当众把张枪毙了。传说蒋介石对张的死很痛心。
不久上级通知:九师伤愈人员出院到江西省军区军事部集合。我们二十几个人到位于兴国县的江西省军区军事部报到,在这里我看到了“同年哥”杨秀全。他奉命来组织兴泰万赤卫队,他提议将九师伤愈的伤员都调到赤卫队,得到批淮。
几天之后,以九师伤愈战士二十多人成立了“兴泰万赤卫队”,后来发展成“兴泰万独立团”,在两年多的时间里发展到二千多人。由主力部队派骨干组建地方部队,是当年扩大红军搞“丰收”的方法,兴泰万独立团就是一个典型。
2013-08-02 04:2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