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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承认,男性更多地是把女人看做同谋,这和压迫者对被压迫者的通常看法不一样。他们由此得到授权,虚伪地宣称,她一直在渴望得到他们所硬加给她的命运。我们已经看到,她受的教育的所有主要特征,都联合起来阻止她走上反抗和冒险的道路。社会通常(从受她尊重的父母开始)虚伪地向她赞美爱情、献身、自我奉献的崇高价值,进而向她隐瞒了这一事实,即无论是情人或丈夫,还是她的孩子,都不愿意接受这一切沉重负担。她之所以愿意乐于相信这些谎言,是因为它们在诱使她走容易走的下坡路:在这方面其他人对她犯下了最严重的罪行;在她从小到现在的整个一生中,他们都把这种服从当做她的真正使命(这对每一个对自由感到焦虑的生存者都是很诱人的),以此去损害她,收买她。如果一个孩子从小就被教得懒惰,整天寻欢作乐,不去学习,也不去证明自己是有用的,那么长大以后,很难说是他自己愿意无能和无知的;可是女人就是这么被教育大的,她从来没有对必须为自己的生存负责留下什么深刻印象。所以,她很容易让自己去依靠他人的保护、爱情、帮助和监督,很容易让自己迷恋于自我实现的希望而不去做任何事情。她在屈服于这种诱惑时犯了错误,但是男人不配去指责她,因为是他让她受到了诱惑。当他们产生冲突时,每一方都会让对方为这种处境负责;她会指责他,是他让她变成了这个样子:“没有人教我去推理和自谋生计”;他则会指责她,她已接受了这种后果:“你什么也不懂,你是个无能的人”等等。每一个性别都认为它能够通过采取这种攻势来为自己辩护;但是,一方所犯的错误不能成为为对方的罪责进行开脱的理由。摘《第二性》
2014-10-19 01:0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