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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闭幕的G20上海会议,达成了一些“空泛的共识”。其实,每次会议都会达成一些共识,但都得不到事后一致性的行动,更无从约束各国为了自身而形成的全球经济恶性循环。为什么?因为,金融资本至高无上的格局没有改,而这一极致性的发展趋势,已经使全球经济破产了。谁有能力阻止它的破产?所以,唯一的解决方案可能推倒重来,但又没有推倒重来的方案和主导者。怎么办?我的预期是,全球经济一体化解体,回到各国各自解决自身问题的道路。
全球经济破产了吗?按照世界银行和IMF去年3月份的预计,2015年,全球的GDP不过82万亿美元。但是这个地球上有多少债务?找不到数据,更无从找到令人信服的统计数据。但我们通过各种路径目前看到的数据,仅美国一个国家的债务,包括显性、隐性的政府债务和企业负债的总规模已经与全球GDP总量持平。如果我们再把其他国家的债务规模加总,保守地估计,全球的债务总量至少超过全球GDP总量的两倍——250万亿美元以上;这不算多,围绕着这250万亿美元的债务,至少还有500万亿美元的金融衍生品与之对应。所以,如果我们把金融衍生品所使用的杠杆也视为债务,那全球总体债务规模应当是多少?如此债务规模要是针对某个企业,那这个企业将会如何?破产对吗?当然。
但全球经济无法破产,那是因为没有人对地球逼债。这个地球的内债,只有自我消化。怎么消化?债务到期不是就归还了?归还了不就少了?那有什么可怕的嘛。这基本属于不懂金融的说法。事实上,债务规模总是越滚越大,而缩减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更严重的是,1980年之后,全球债务的增长速度一直高于全球GDP的增长速度,到目前为止,GDP增长近乎停滞,但债务增长速度比过去更快。这就是债务扩张,而此次金融危机以及过去40年发生的各色金融危机,其本质都是债务过度扩张的恶果。
今天为什么要说这件事?因为我们看到,除了增加债务,全球经济几乎无解。美联储已经开始加息,但最近开始考虑QE4问题。此次G20会议释放的信号依然是“整个世界必须快速行动”,什么行动?是不是在暗示已经将加码宽松货币的政策提上日程。
那么,全球债务过高和各国央行大量投放货币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我认为,这之间或许关系密切。大量投放货币的一个重要作用就是:稀释债务;还有一个作用就是:通过制造通胀实现全球财富的“再分配”,这实际是“硬通货国家”打劫“软货币国家”,富国打劫穷国的过程。毫无疑问,大量投放货币、制造通胀的结果实际是:货币背后的信用受到严重威胁。我们是不是可以做出这样的设想:假如现在黄金等商品价格开始上涨,那信用货币时代将受到威胁?
或许有人会问:全球处于通缩的过程,而并未会不会出现通胀呀?不错。但我们必须看到,发展中国家的通胀水平远远高于发达国家的通胀水平。这个过程持续时间越长,发展中国家付出的代价越大。原因是,发展中国家的国民消费大都集中于生活食品和必需品,这与发达国家的消费结构有着巨大差异。所以,如果全球刚性需求商品价格上涨,那倒霉的一定是发展中国家。
就目前情况看,如果资源价格因各国央行大量释放货币而出现暴涨,那全球经济将立即出现“滞胀”。同时,“滞胀”将意味着货币变成废纸,货币信用将无信可言。所以,现在各国都希望一件事不要发生,这件事就是:资源价格暴涨。或许,这也是目前世界各国政府最为统一的意愿,而包括石油在内的资源价格被严厉压制,尤其是美国在这件事上表现的格外积极,现在它正在准备通过抛售而降低国内石油储备。昨天晚上,这件事迫使纽约石油期货市场价格下跌1.8%。
实际上,通过加大实业投资,最大限度地拉高、做实GDP,这也是目前发达国家努力的目标。但是,依赖本国资本是远远不够的,而必须争夺其他国家资本来充实本国实业。所以,它们不会停止压低利率、汇率的努力,在尽可能为实体经济创造金融环境的同时,尽可能“哄骗”发展中国家、尤其是中国资本流向自己的国家。
在这个大背景之下,中国应当怎么办?我们当然要保持“战略定力”,但战术上必须灵活多变。第一,在金融政策方向,我们不能放弃赢得国际实业资本的努力,为此我们必须大幅压低实体经济的融资成本,为此实施“谨慎适度的宽松货币政策”、激励经济的内生性动力是必要的,但绝不能大水漫灌,以防止资源价格过快上涨;第二,加大股权资本的吸引力度,不要压抑在新兴产业方向出现资本泡沫,这是好的泡沫,是推升新兴产业必须资本聚集效应;第三,通过进一步的国有资产证券化,覆盖经济债务率过高的问题,这是发达国家根本不存在的优势;第四,在“谨慎适度的宽松货币”环境中,加大改革力度,释放改革红利,这同样是中国特有的优势。
此时此刻切忌三大金融问题的恶化:第一,货币条件过紧;第二,金融进一步短期化;第三,未来SDR而放弃必要资本保护。这三件事都是导致中国国有资源优势和制度变革优势无法发挥作用的死穴。
2016-02-28 21:13:11